少女病晚期

性别认知障碍 番外上

he版 不喜欢的那么正文下就是最后的结局了 番外直接承接的下  就跟250字的短文扩充到2500一样(抱拳 )dbq依旧矫情风

1.
生活中,在意的东西总是会离开自己,小时候捧着的陶瓷娃娃,明明在意的不行也会碎成一片。曾经常躲阳的梧桐不知何时被替换成杨柳枝。小心翼翼维持的感情,也可能迷失在下个路口。

而人生的交叉口没有指引牌,不论是前行还是驻足,都不算错。

陈立农踩着令人羡慕的步调稳稳当当地被A大录取。

成年后的男孩褪去了15岁的懵懂,个子也不断拔高,脸变得消瘦凛冽。站在人群中优异的令人悸动。

“陈立农,我喜欢你。”女孩的声音即便坚定也能听出内含的颤抖,初晓爱意的她散发出蜜桃般的清香,像三月的柳絮纷飞。

“现在告白会不会太晚了。”陈立农合上一会毕业典礼即将上台演讲的成稿,抬头认真的模样像是接受了这个青涩的邀请。

“你不要再开玩笑啦。”严肃的面孔突然笑得阳光,彷佛一切都是纯真美好的戏码。

他用最笨却也是最好的办法拒绝了女孩。即便他并不认识她。

漫长的毕业典礼足有三个半小时,陈立农的节目在压轴,他谈着吉他清唱了一首女孩,之后便是催人泪下的班主任讲话。

随着沉重的,暗红色的布幕落下,打板般地结束了所有往事。三年的时光就像手里握住的沙砾一样短瞬即逝。

两年,他试图将蔡徐坤的痕迹抹平,却怎么也忘不了他离开自己的模样。就在陈立农被女生告白的那刻,他所能想到的,也仅仅是他。

女生脱去校服穿上便装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,举止异样的蔡徐坤穿着放在如今普通不过的女装,却阵风似的卷走了一个男孩的心。

暗恋是件奇妙的事,一方想让你知道又不想让你知道,另一方似乎明白却不捅破这层纸。害怕袒露,更害怕错过。

他恪守的保护了这个秘密,在见不得光的夜晚辗转反侧。然而绚丽的恋情之花仅是昙花一现,第二天便将以往的美丽全部隐匿于花蕾。

暗恋是一场青春的哑剧,演员的诞生。

陈立农已经两年零三个月没有见过蔡徐坤了。

十五岁的光年,我曾上百次的梦见你,就像你离开我时,空气中全是潮湿的暧昧。我罪恶般地想念那从我胸口下滑的指尖,饱含爱欲地冲撞,背德又疯癫的快感。

我爱你,我爱你,我爱你。羞于启齿的话后悔没有说出口,在梦里一遍遍的重复着,你的胳膊轻轻地放置在我的肩膀,我却如被囚禁的罪犯动弹不得,细嗅甜腻。

醒来后的失落是倾听着滂沱大雨洗刷这个世界,朦胧的窗外是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躯体。

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去年来的更早。坤坤,我长大了,你在哪呢。

2.
废旧仓库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,静谧的环境中传来粗重的呼吸声,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让女孩咬紧了下唇,渗出血印。

声音终于在柜前停下,手持铁链的撒旦缓慢地打开门,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,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以不自然的姿势蜷缩在角落,她的身体被低矮的隔层压得胸腿紧合,女孩轉過頭,漂亮的面孔布满干涸的泪印,恐惧的眼神在四目相对时变的狂喜。

不是他。

“救救我,有人要殺我。”女孩焦急地从腿底下伸出手,急切地盼望眼前的男人能够帮自己一把。

男人顺从的蹲下身,握住女孩冰凉的手,将一张纸贴在她的掌心。

“你看看,是不是这个人要杀你。”


女孩泪眼婆沙的翻过皱巴巴的纸,“是。”笃定地语气不带一丝迟疑。


“你看看图片旁边的字。”

女孩听到男人的指令,疑惑地低头,当她定睛看清那几行字,失声地捂住了嘴巴,恐惧再一次的爬上了末梢神经。

姓名:蔡徐坤
出生日期:1998.08.02

“不!这明明是……”

“你再好好地看一看那张照片,他不是什么要杀你的人,他就是你。”

黑色服耳的头发,圆而澄亮的眸子,尖小的下巴。

这个人拥有着和她一样的脸。

男人看了眼表,没有容得女孩的反应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失去一开始的耐心,将她从狭窄空间用力拉了出来,女孩踉跄着没有站稳,心有余悸的跪坐在地上。

“蔡徐坤,我数三二一,你就马上醒来。”

三,二,一。

“哒!”暖黄色的光笼罩着整个房间,十几根燃到一半的蜡烛像是融化的黄油,烛火不断跳动着。

蔡徐坤从沙发上醒来,眼神涣散,感觉大脑一股股胀痛,他轻柔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“你可够难搞的,每次都躲起来,我催眠的时间本来就只有一小时,还要花半小时找你。”梦中的男人递过一杯水和白色药片,谈笑似的说道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蔡徐坤将水一干二净,水杯碰到下唇的有点疼,原来是真的咬破了。

这个男人是蔡徐坤的第三个心理医生,在第一个和第二个放弃的时候,他也一度想放弃了,可是妈妈不允许,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凌厉,早出的晚归的谈生意。她愿意花更多的时间陪着他,就像病人的监护医师,细心的照顾他的起居。

“我其实有个疑问。”男人从容地站在蔡徐坤对面,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躲藏在一些废弃厂房,仓库,昏暗又杂乱的地方。明明在梦境中你可以选择出逃,也可以拒绝。这种感觉就像……”男人眯着眼睛,讨伐似的邪恶“你在耍我。”

蔡徐坤震了震,很快就恢复了正常“你想多了,我哪有这种本事。”

被催眠者用意志操控催眠者,需要有比前者更强大的精神世界,蔡徐坤没有撒谎,他并不了解催眠。

“这几次催眠中,常常出现一个男生。”男人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,像个普通的好奇者一样探寻谜底,他认真不含戏虐。“我想了解你以前的事,这样才能更好的与你沟通,在梦里你对我的拒绝是强烈的,这样难以产生精神共鸣,我曾想过用催眠让你告诉我一切,但这是违背原则的事,所以我更希望你能亲自告诉我,你和他的关系。”

“他对于我来说……就是生命本身。”蔡徐坤用平稳的语气描述了两个人的相识相知,当然略去了最后自己做的事情。

在他的脑海里,陈立农永远都是那个阳光细心的男孩,他还没有长大,顺风顺水地过完了少年时代。而他呢,反复的玩令他担心的撕痂游戏,一遍遍地跑上空气稀薄的高层,再一次次的等待陈立农过来找他。因为不安感,愧疚感,蔡徐坤用极端的方式做了道别。

“你喜欢他吗?”

喜欢。即便过了一年又一年,忙碌的时候甚至没有空去想其他的事,但只要空下来就会想他的点滴,他在远处提着书包一路朝自己奔来,脚步轻盈,充满欢愉。

谈话结束后的沉默让蔡徐坤安心,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应对对方的各项质疑。

“我有一个提议。”男人双手各搭在蔡徐坤的肩膀,寻思到了最好的方案。

“什么?”蔡徐坤的思绪像被拉回的风筝等待着最后的宣判。

“你需要见一见他。”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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